人偶们的舞台剧吐墨的鳄鱼

67,触碰过去

刚强,冰冷,如同铁铸的巨人,周身流淌着智慧与意志汇聚而成的河流,‘庇护者’联合战舰群横行在冰冷深邃的宇宙星空之中,‘河流’将毁天灭地的白色粒子流撒向四周。

奇形怪状的异种族,手持刀剑的黑衣队伍,以及倾吐气流的兽类,他们皆被碾成齑粉,化为战舰群的功勋。

“全员听令,诛杀敌邦,为国尽孝之力就在眼前!”立在主座之上,眼神犹如鹰隼,锐利而散发寒芒,身上穿着威严得体的将军服饰冷漠宣告道。

周边身着军装的肃杀军官们目不斜视的望着显示窗外‘烟花’升腾的景象,眼中露出了求胜的欲望。

气泡般的淡白雾球在战舰群的身后划过,这份悠然的姿态在喧闹的星空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而它恍若不觉的接近了势不可挡的舰队。

啵,如同水泡炸裂的声音,如同被巨大的口吞噬一样,无论是气泡还是舰队都变为空白,原地只剩下死寂般的空旷感。

然而只是片刻,这份空间就被填补起来,他们,它们,祂们厮杀着,这也是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幕。

黑暗遮蔽了一片战场,然后投下了‘雨’,它们面容一致,带着机械般的刚硬和肃然,冲向了露出血腥笑容的敌人。

被折断了手脚,被斩断的头颅,被破坏了全身,它们依旧用自己的方式‘站’了起来,面不改色的再度发起进攻。

眼前长着尖牙,如同植物的物种发出凄厉的叫声,缠绕着,啃噬着,它们不知疲倦,与没有欲望的它们反复的争夺这片领土,亦或者消灭对方。

“编号78744574,复述衍生代号,次级优化者格律者,违背联邦者,片甲不留”黑暗中响着冷肃而坚硬的语调。

“复生植花,定义,范围锁定,抹除”

黑暗覆盖而下,连同格律者与被定义为复生植花的物种被湮灭,而后它匍匐着前往下片战场。

“——光束所到之地!”如同判决般的声音,比金色更为明亮,比白色更为圣洁,近乎无色的线划破了黑暗。

在中心的一角,面色冰冷的人看着飞来的线,他全身覆盖着装甲,那是比起保护更接近拘束的武装,手脚被锁链缠住,头部带着头盔被固定在一处。

而后线理所应当的刺穿了他,而他也是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但他对此并不吃惊,因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生命强制锁死,防御正无穷,无效负面状态,心灵永远恒定,状态永续完美,能量无限循环,即便同为敌人,我也觉得觉得这真是犯规呢,周涛”

面带阴冷而又豪迈的笑容,眼神圆而尖,嘴角挂着怜恤和冷笑,异常矛盾的两种状态同时存在于面孔之上,身穿犹如神父般慈爱的白袍,却不做拘束,露出赤袒的胸膛。

周涛漠然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口中发出如同无机质的声音。

“确认存在,强行命名,翼,执行抹消中......”他的眼中露出漆黑的光芒,在‘翼’的周身浮现出透明般的锁链,它们锁住对方的退路,企图将其拖入被尘世遗忘之地。

“无效强制命名,翻转恶意效令”他的周身弥漫着白金色的雾气,将他鄙夷而叹息的面孔所掩盖,唯有那双目光露出了恶意和善意。

“来吧!比拼我们彼此间规则的强度!”他大笑着,如同一团光域冲向了正被黑暗缠绕的周涛,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靠近。

“我会赢”他淡漠的话语中漏出一丝坚决,而后战场重开。

在战场的一角,响起了豪迈而醺然的曲子,那是一群穿着赤红铠甲的男子。

身披无名之焰,手持大斧,如同酒醉般的步伐,比起精锐的士兵更像是一群酒疯子,他们喊着狂野的歌谣,面容狰狞的劈向了敌人。

眉间雪白,横着的眉毛格外修长,眼中散落着如同落花般的桃光,蓝白色的长衣,腰间悬挂着散发惊人气势的剑刃,它们正是被钟情的器催促着赶往战场的隶人。

因为是兵器,因为是利器,器们渴望着杀戮,无论变换多少次身形,也无法遗忘那种死亡的甘甜,所以被那份惹人怜爱的身姿夺走心神的它们成为了外界口中的侩子手。

“利如散花之美,器则醺然而至,歌者们,报上性命”

那是一个须发尽白,老迈之态一眼可见的隶人头目,但却依旧活跃于这片战场,虽然粉色的双眸看上去显得柔和,但却散发着坚定不移的意味。

“歌者?说什么笑话啊,老东西,我们这些糙人只是在发着就封,可不是那种神圣的东西”缭乱而披散而下的黑色头发,如同狮子般的黑色眼眸,极有男人味的刚毅面孔。

他嗤笑一声,与身后的男人们发出嘲讽般的笑声,隶人抱之以憎恨的目光,竟然侮辱高贵的战前礼仪,真是何等不洁的存在,然而它们的义愤填膺却被隶人头目拦住。

当然,他并非这些隶人的头目,所以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给我闭嘴,你们才是对礼仪不通的粗鲁之人,再敢喧哗,就去死”

他的声音并不高,脸上也带着怡然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却很冷淡,他腰间黑色的长剑也在同一刻散发出杀意,所以,隶人们闭嘴了,当然那绝非它们软弱,而是器们认可了对方。

“真是有趣,看来是一段值得回忆的羁绊啊”为首的粗野男人凝视着那副光景,如同见到了某种稀奇的东西,连他的脸庞都不禁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