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友》4(第3页)


寒,仿佛要浸透过皮肤、钻入她的骨髓之中。 

 气息陌生又熟悉,沿着她脖子皮肤,渐渐游离至她的面颊……宁韶犹如陷入了噩梦,眼睛紧闭,眉心紧紧拧着,苍白的脸露出抵触与抗拒,眼珠颤动起来。 

 ‘他明明已经死了!是梦才对,是梦!’ 

 她在心里尖叫。 

 密密麻麻绝望如针刺入她的心脏,寒意遍布全身,与此同时的是,强烈、难以忽略的恐惧。 

 就在气息越来越近时,宁韶眼角淌下了一滴泪水,还未浸入发间,就被濡湿的触感轻轻舔掉,触感令她极为熟悉,近乎同时她便想到那是什么。 

 是舌头。 

 这个噩梦真实又令人窒息的漫长,宁韶在过度惊恐、与抵触之下,脑子逐渐变得麻木,她就像是沉入冰冷、漆黑的海水里,海水仿若死亡欲要将她吞噬。 

 她太累了,似乎从遇到蔺堰开始,她便每日为他的病态纠缠感到身心疲惫。 

 或许这不是梦,是真实,蔺堰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她早该想到的。 

 …… 

 宁韶意识慢慢模糊,阴寒的吐息落在她的耳旁,冻得她身体无意识地往被褥里蜷缩着,她怕冷,不喜欢冷,这和她小时候穷苦经历有关。 

 “嗬喀…音音…喀……” 

 “你…再也、逃不掉……喀……” 

 嗓音嘶哑到了极点,发出来的异响更像是僵硬的下颌强行张开,好似没有抹机油的齿轮,喀喀作响。 

 若细想,宁韶能猜出说这些话的应该是一具尸体,尸僵之后,才会有这种效果。 

 但此时的宁韶意识坠入深潭,什么都想不了。 

 意识最后消失前,她的嘴唇被轻轻掰开,温热的米粥流入她喉咙,高烧缺水的宁韶吞咽着,绞痛的胃慢慢平复—— 

 * 

 宁韶昏睡了近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