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王者归来

 闪灵作为蛇灵第一高手，倘若公然强令他去送死，必定会使得下面的人离心离德。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再三权衡之后，肖清芳长叹一声，无奈地放弃了刺杀计划。 

 此刻，在她心中最为关键紧迫的，是要探明洛河神异究竟会在何时发生。 

 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有幽光在其中流转。 

 片刻后，沉声道：“走，随我去会会那位老师！” 

 小梅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去，心中却泛起一阵波澜。 

 就在不久前，吴祥送来陆与的密信，信中说他已经决定与闪灵联手，要她想办法让肖清芳放弃刺杀武则天的计划。 

 其实她们姐妹对于老主人袁天罡，根本谈不上有太多忠心可言。 

 唯一羁绊的，无非是幼年之时加入蛇灵，算是有了一处庇护之所。 

 但也仅此而已。 

 当初参与选拔的双胞胎，可不止她们一对。 

 但最终活下来的，有资格修习移形换影的，只有她们姐妹二人。 

 其余的，皆丧命于试炼中。 

 因此，总的来说，她们姐妹与蛇灵而言，不过是高级一些的工具罢了。 

 不论是肖清芳，还是袁天罡，皆是如此， 

 若非当年试炼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偶遇陆与，她们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跟着蛇灵走下去。 

 然而命运早已在多年前，便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在无边的悬崖边缘峰回路转，转身拥抱光明。 

 思及此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明媚的笑容倏然绽放。 

 …… 

 …… 

 夜寒如水，寒光寺被无数火把映照得亮如白昼。 

 千牛卫与羽林卫的甲胄反射着寒光，大批士卒如临大敌，在寺内展开地毯式搜索。 

 狄仁杰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大雄宝殿内踱步。 

 陆与、李元芳和如燕跟随身侧。 

 狄仁杰一到，便亲自前往查看了寺中发现的无头尸体，随即根据指节处的老茧判断出死者是寺内僧人。 

 既然凶手将其斩首，明显是不欲人知死者的身份，再结合明日皇帝即将到寒光寺进香的消息，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接着狄仁杰略施小计，轻而易举地便揪出了潜藏寺内，易容扮作死者模样的蛇灵杀手。 

 看着狄仁杰下令，一众千牛卫和羽林卫开始埋头搜索，陆与其实很想告诉他们，刺客就那么一个，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但真相根本没法说出口。 

 一来，消息的来源解释不了。 

 再者，刺杀皇帝仅仅派这么个小虾米来执行，换做是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 

 …… 

 密室内，孤灯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袁天罡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正伏案疾书，时而停笔，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推演着什么。 

 虺文忠匆匆步入，脚步急切，声音微微颤抖：“老主人！您回来了！” 

 袁天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是文忠啊。” 

 说罢，搁笔起身，绕过桌案，笑意盈盈。 

 “这些年还好吧？” 

 虺文忠望着他，神色复杂，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 

 袁天罡热情地拉过他的手，引他入座：“来人，上茶。” 

 话音刚落，鲁成身着布衣，端着茶盘走进来。 

 虺文忠见状，神色一变，赶忙起身，双手接过茶水：“鲁先生，怎敢劳您大驾。” 

 鲁成脸上皱纹堆叠，却笑得温和：“无妨，老朽伺候了老爷一辈子，习惯了。” 

 虺文忠深深看他一眼。 

 在蛇灵之中，以鲁成资历最深。 

 身为袁天罡的贴身管家，此人深得其信任。 

 当年肖清芳掌权，对元老们诸多打压，唯独对鲁成不敢造次。 

 此人身怀机关术与建造绝技，蛇灵新总坛便是他一手打造。 

 “阿成，你也坐。” 

 “是，老爷。”鲁成恭声应是。 

 虺文忠转身落座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案上的图纸，那

图纸上似有精妙机关的构造图，他心中一凛，随即装作若无其事。 

 待众人坐定，袁天罡目光柔和地看着虺文忠：“文忠，这些年在蛇灵，可还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