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坦白(第2页)

 前面出现了一扇小门，陆与走过去伸手轻轻一推，门“吱嘎”一声打开。 

 待众人从一面影壁后转出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处身在寒光寺的偏殿中。 

 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陆与慢慢向偏殿的后进走去，身后的李元芳轻声道：“陆兄，小心！” 

 话音未落，陆与忽然停下脚步。 

 片刻后，他转过身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大人吧。” 

 闻言，几人皆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狄仁杰赞许地看了陆与一眼。 

 李元芳却有些着急：“可是万一里面……” 

 狄仁杰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料也无妨，你们就在此处稍待片刻。” 

 …… 

 …… 

 狄仁杰步伐沉稳地走进偏殿只见一人静立其中，背对殿门。 

 他面上毫无惊讶之色，神色恭敬，朗声道：“狄仁杰，参见陛下！” 

 那人闻声，缓缓转过身来，竟是武则天。 

 她凤目含威，目光冷峻如冰，直视着狄仁杰，声冷如霜。 

 “你知道吗，今日之事，若换作旁人，定将在寒光寺的地牢中了却残生！” 

 狄仁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卑不亢地回应：“天恩浩荡，臣感激涕零。” 

 武则天微微眯眼，问道：“你怎知朕在寒光寺？” 

 狄仁杰从容作答：“回陛下，那些内卫的行迹，静空和尚的表现，再加上陛下日前在上阳宫的态度，皆让臣有所察觉。” 

 武则天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一丝愠怒：“朕已下旨，命尔等莫要再查此事，你竟敢公然抗旨，暗中谋查……怀英，你的胆子着实越来越大了。此事你让朕该如何处置？” 

 狄仁杰垂首，言辞恳切：“臣不敢巧言脱罪，只恳请陛下，允臣击破‘蛇灵’逆党后，再行惩处！” 

 武则天凝视着他，良久，长叹一声：“自昨日你离开上阳宫，朕便知你不会善罢甘休。朕了解你，更知晓你的能力。故而今日清晨，朕便率内卫微服入寺，一来监督内卫清除寺中所有痕迹，二来朕也欲亲探究竟。” 

 狄仁杰从怀中取出一枚朱果金符，双手呈上：“陛下，这枚金符乃臣从内卫府大阁领黄胜彦的尸身上所得，想必是陛下交与他，用作提取神秘人物的凭证吧。” 

 武则天接过朱果金符，缓缓道：“怀英，你为何定要知晓事情真相？难道不知晓，知道的秘密越多，便越危险吗？” 

 狄仁杰神色凝重，道：“陛下，臣并非好事之人。然地牢中的神秘人物关乎天下安宁，臣责无旁贷，不得不查。” 

 武则天又是一声长叹，沉默不语。 

 狄仁杰见状，继续进言：“十数日前，‘蛇灵’组织便遣奸细混入寺中，以易容术替换了看守神秘人物的内卫法能。由此可见，其目的之一，应是营救此人。” 

 “但奇怪的是，法能的尸体，竟在陛下进香的前一日被发现，此事实在太过巧合。” 

 武则天秀眉微蹙：“怀英，你之意是，他们是故意让尸体被发现？” 

 “陛下圣明，所言一针见血。试想，这些人既能在内卫毫无察觉时替换法能，又怎会如此草率地处置尸身？” 

 狄仁杰缓声道：“以臣之见，故意暴露尸身，便是为了令陛下起疑，以为寒光寺不再安全，从而转移神秘人，如此一来，他们便可趁机劫夺。” 

 “原来如此。” 

 忽然，她停住脚步，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怀英，想必你也已知晓此事了吧。” 

 狄仁杰微微颔首：“陛下，臣也是方才知晓，此事着实出人意料，外界皆以为袁天罡已死。” 

 随即他话锋一转，沉声道：“按常理，消息既已泄露，计划当应停止，可他们却依旧不撤回杀手，想要继续行刺之事。” 

 “这是为何？”武则天皱眉道。 

 沉吟片刻，狄仁杰缓缓说道：“如今袁天罡脱困，此贼谋划多年，费尽心血创立蛇灵，如此野心之人，怎会甘心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