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做梦(第3页)

    宫女一惊,正想跪下,就见殷玄夜挥了挥手,扶着额角呻.吟了一声,果不其然,在一旁的温以瑾听到这声呻.吟,走了过来。

    宫女退开到了一旁站着。

    温以瑾俯身温声道:“陛下?”

    殷玄夜朦胧的睁开眼:“长泽,孤头疼。”

    他蹙眉吸了口气。

    温以瑾:“躺躺吧,臣已经叫人去煮醒酒汤了。”

    他伸手叫边上宫女把帕子拿过来了,替他擦着脸,擦完脸,他把帕子递给了宫女,宫女拿着洗了洗,拧干又放到他手中。

    “叫他们出去候着吧。”殷玄夜说,“晃得孤眼睛疼。”

    “都下去吧。”得了温以瑾的话,室内宫女太监才往外走去。

    一瞬间这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孤头疼。”殷玄夜皱着眉头小声哼唧道,同三年前那模样别无二差,一下就让温以瑾找到了那种熟悉的亲切感。

    “臣替陛下按按吧。”温以瑾说。

    殷玄夜拍了拍床,“你坐这边来。”

    温以瑾把手中帕子放下了,坐在了床边,殷玄夜枕在了他腿上,他低头看向殷玄夜时,才觉这张脸张开之后,多了分从前没有韵味。

    他眉眼生的像太后,很是昳丽,嘴唇又像先皇,薄薄的,抿成直线时,看着有些薄情又多情,如今身上的气息,就处在那成熟与青涩之间,蛊惑人心。

    从前他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温以瑾时,温以瑾就很难拒绝他,而他也机灵得很,便总喜欢使那招数,如今还是如此。

    温以瑾的手轻轻按着他脑袋,殷玄夜睫毛颤了颤,闭上眼舒服的哼了两声。

    “这几日没睡好?”温以瑾看着他眼下乌青问。

    殷玄夜:“连夜赶路,想要快些回来。”

    “今夜便好好休息吧。”

    “今晚你留在孤这儿吧。”

    “嗯?”

    “孤许久没同你说说话了,今晚可要好声聊聊。”

    温以瑾低笑一声,“明日说也是一样的。”

    “怎能一样。”殷玄夜睁开眼,翻了个身,搂住了温以瑾的腰,仰起头道,“便留下吧,好不好?”

    “陛下,怎么这么大了,还撒娇。”温以瑾声调散漫中透着笑音。

    殷玄夜:“孤没有!”

    “好好好,没有。”

    “那你应还是不应?”

    “臣哪能拒绝陛下的要求。”

    “便这么说好了。”殷玄夜又搂着温以瑾的腰蹭了蹭。

    温以瑾抵住他额头,“陛下年岁不小了,往后该庄重得体些。”

    “你说的是。”殷玄夜混不在意的说,嗓音里带着酒意,“今晚你身上的气味有些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格外香甜。”

    “陛下说的,恐怕是那果酒吧,臣身体不好,喝不得烈酒,所以便和旁人的酒不一样。”

    “下次可要给孤也尝尝。”

    入夜,殿内灭了烛火,床上两人睡着,殷玄夜似一个小火团,身体发热,畏寒的温以瑾在睡着后,不自觉的靠近热源,最后把殷玄夜揽入怀里。

    殷玄夜这三年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温以瑾一动,他便有些醒了,在温以瑾把他抱进怀中后,他低头看了眼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蹭了蹭枕头,轻轻往后靠了靠,眸中饱含倦意的又闭上了眼睛。

    后半夜,殷玄夜不知是酒劲上头了,还是再次和温以瑾同床的缘故,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熟悉的地方,他躺在床上,叫一旁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上来陪他。

    那人便上来了,不仅上来了,还对他动手动脚,殷玄夜羞愤难忍时,呵斥他“大胆放肆”,那人低笑一声,说:“是臣放肆了。”

    烛火幽幽照耀在对方的脸庞,他逐渐看清了那张脸……

    翌日清晨。

    怀中人有了动作,温以瑾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就看见殷玄夜轻手轻脚的拿开他的手臂,想要悄声无息的起床。

    他道了声“陛下”,面前明黄色的身影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下竖起了浑身的毛,拿被子盖在了身上,不自然道:“啊……你醒了啊。”

    他的不自在,温以瑾自然找到了理由,昨夜殷玄夜是喝醉了,才会出现那样的神态,清醒时回想起那姿态,兴许是会有几分难为情。

    他道:“臣叫宫女送干净衣裳来。”

    他起身准备先去穿自己昨夜的衣服,他走到屏风前,拿起外衣套在身上,期间殷玄夜一直坐在床上没动过。

    他的确是难为情,不仅难为情,还感觉到一阵羞愧,他看着温以瑾穿上外衣,披散着长发,去了外头,他迅速的起身,褪去裤子,捞过一旁的裤子套上,把另一条裤子往床底下塞,想要毁尸灭迹。

    然而还不能他藏好,就听到了温以瑾一声“陛下”,接着就是戛然而止的声音。

    他动作也一下子停下了。

    寂静在蔓延,殷玄夜试图挡住地上那让他羞愧的源头,打破寂静的是温以瑾的一声笑。

    那声笑很轻,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旁的意思。

    “笑什么!”殷玄夜恼羞成怒。

    温以瑾:“没什么,臣先出去了。”

    “慢着!”殷玄夜转身跑到他面前,“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温以瑾点头,忍笑的嘴角绷住了,“都是男人,臣明白的,陛下若是觉着难为情,臣忘了就是。”

    若不是、若不是昨夜做了那样的梦,他怎么会!

    “你嘲笑孤。”殷玄夜似一只呲牙咧嘴的小狐狸。

    “臣没有。”

    “你有。”

    “臣没有。”

    “你就有!”

    温以瑾:“……”

    他状似无奈的轻叹一声,“陛下可冤枉臣了,臣这心里头难受得不行,若陛下硬是要觉得臣有,臣便是想证明,也没有办法。”

    殷玄夜轻哼一声:“孤不信。”

    温以瑾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殷玄夜灭了声,脚下踹了踹地上被弄脏的亵裤。

    这不是殷玄夜第一次梦见这种事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那段他刚离开京城,最苦最难熬的日子里,想念和温以瑾在皇宫中快乐的那段日子里,想念他给他带吃的,给他讲故事,和他一起射箭,和他睡觉,在一旁注视着他练剑,温声教导他奏折朝政之事……

    很想念很想念。

    然后突然在某一天的晚上,毫无预兆的,梦到了荒唐的事。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第一次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梦见这种事之后的心情,惊慌失措,怀疑自我,好在那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消化这种情绪。

    到了后来,梦到的次数多了,他便也就平静了。

    但这次不一样,温以瑾就睡在他身旁,他竟……

    如此不知廉耻。

    殷玄夜涨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开始●▽●

    攻受年龄差是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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